陸以難敏感的瞪著雲九哥。什麽叫做她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，意思是，他是小人嗎？

雲九哥註意到他的眼神，側過頭，與他對視了一下，彎著唇角微微一笑，然後對韓東佑說：“我有點事要出去，你這是……也出去嗎？”

韓東佑點頭，“一起吧。”

陸以難發出一聲輕笑，還沒有開口，雲九哥忽然說，“陸哥不是不舒服嗎，快去休息吧。”

她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時間，便自然的拉著韓東佑下了樓。

陸以難有點小氣憤地捶了下墻壁。

……

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，雲九哥不禁笑了起來，看到陸以難生氣的樣子，她莫名的有點暗爽。

“咳。”身邊的人忽然輕咳了一聲，雲九哥看過去，這才註意到自己抓著對方的手臂。

雲九哥急忙把手收了回來。

“韓……”雲九哥看了韓東佑一眼，微笑著把警官兩個字咽了回去，“東佑，你是要回警局去嗎？”

韓東佑微搖了下頭，說：“不是，上次我追到雲疆的那個案子，還沒有結束。我在那邊被刺殺的事情雖然已經交給了那邊的同事處理，但是我要查的案子還要繼續，就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……”

他忽然停下來，笑著看著雲九哥頗為自信的點點頭，說：“這裏有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。”

雲九哥跟著呵笑了兩聲，說：“那我，祝你早日查出真相。”

“叮咚！”電梯門開了。

韓東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，讓雲九哥先出去。

“還記得，有人闖進你家，差點傷了你的那次嗎？”韓東佑跟在雲九哥的身側。

雲九哥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，等韓東佑走到自己的身邊。

“記得。但是我不認識那個人，而且，他蒙的太嚴了，之前，我也已經做過筆錄了，真的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韓東佑擡起手，搭在她的肩膀上，像是好兄弟一樣的按了下，笑著說：“你弟弟幫我們拿到了一些東西。”

雲九哥流露出幾分驚訝，然後錯開眼神。“東佑，我之前也算是救了你一次。我弟弟只是一個學生，他跟阿飛那些人混過一段時間沒錯，可是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孩子，心裏沒有什麽，很單純。我不想他攪進渾水裏來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兩人都不自覺的停在了原地。

韓東佑看著她，說：“你已經在渾水裏了，我跟你說的事情，你考慮的怎麽樣？退出，或者，做我的線人。”

雲九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然後看起來有些為難的咬住了下唇。

“雲九兒？”韓東佑試著叫出這個名字，然後笑了笑，說，“我聽到你的同事這麽叫你，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吧？”

雲九哥無所謂的點頭。

韓東佑的笑容收斂了些，換上了嚴肅認真的表情。

“你和他們不一樣，你和陸以難也不是一路人。我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我的提議。”

雲九哥似乎考慮了一會兒，但是並沒有給韓東佑他想要的答案，她只是笑著說：“好，我想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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